2007年8月20日 星期一

7/3 0830 前往Salzburg的火車上

7/3 0830 前往Salzburg的火車上

剛剛是一陣混亂。這裡的頭等艙是車廂型式的,而這天車廂大都滿了,老爸老媽氣急敗壞地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車廂,仍沒找到滿意的。最後找了一個只有兩個人的車廂。聊了一下,是一個年約60的老教授(主修化工)帶著一位來自大陸的女學生前往Linz開會。教授很熱情地介紹奧地利,雖然是個化工系的教授卻像個導遊一樣。

回到昨天的故事。巴士大約20min就到達了我們下榻的Park Inn。放下行李,搭了地鐵就往Vienna的中心-Stephansplatz去。

維也納的地鐵票是採良心制的。入口出口都是開放式,買了票之後,在入口的戳印機打上時間,接著就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單一價1.70歐元,去哪裡都一樣。

史帝芬大教堂就在地鐵站的旁邊,高聳而有威嚴,是標準的哥德式建築。才剛走沒幾步,就被一個身著宮廷服裝的女子抓住:「有沒有興趣聽場音樂會啊?」


有啊!來到音樂之都維也納,豈有不聽場音樂會就走的道理?她說,今晚在黃金廳有場Mozart的表演。「And it’s fun, not boring.」老媽臉露難色,說今天剛下飛機,有點累。賣票的人看了一下,等我們7/10再回到維也納,就不是在黃金廳演出了,很可惜。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老媽還是答應了。

進去了史蒂芬大教堂,碰巧他們正在唱聖歌,還不能參觀。在那聽了一下,就先出去填飽肚子。午餐是麵包很硬的三明治,歐元2.99附飲料,算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原本想先去比德教堂的,卻因為搞錯方向而多走了好多冤枉路。繞了一圈重回steffl,已經開放參觀了。

7/2 Park Inn 當地時間: in the nigh

7/2 Park Inn 當地時間: in the night


爸媽已沉澱睡去,濃重的鼾聲陣陣傳來。今天對他們而言很辛苦、很累吧?對我也是。今天確實走了很多路。

上一篇記事到現在也不過多久,卻有好多事情可寫。先說下了飛機,下了一跳:就算是Vienna International Airport, 下了飛機,還是得靠Shuttle bus 把我們接送到出境大廳。出關一切順利,but then? 要怎麼去我們的旅館呢?說要搭bus,在哪裡搭?幸好遇到貴人。在服務台的先生一聽到我們的問題,馬上就說:「車子現在就在外面,你們趕快上去!」一面說,人也跟著跑出去叫司機等會。

睏了,明天再說。

7/2 曼谷國際機場

7/2 曼谷國際機場 當地時間凌晨 0240

我們的班機在此略事歇息,待會就直接往維也納而去。

在飛機上巧遇代樾。真的很巧,巧得不知該如何說了:前一天還問代樾他家的地址,想不到今天,同一台飛機,同一排位置,竟然要一起去Vienna


代樾他們這次要去ViennaParis,聊到子晏這次也走跟我們一樣的行程這次大家都跑歐洲。

在飛機上看了三百壯士。還不錯的片子,男的壯,女的美,殺戮的場景透過剪接後製,利用鏡頭和速度的變化,弄得和武打片一樣。劇情不怎麼樣,不過這本來就不是劇情片嘛!

2007年8月18日 星期六

7/1 11:00 台灣的飛機上

7/1 台灣 2300 第二航廈登機室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自助旅行了。昨天為了申請役男出境,看了一下以前的護照,日本的簽證後面是7.23.2006的海關戳記。

有些相同,有些不同。這次是跟父母,行程不能排得像上次那麼衝。這次是去奧地利、捷克,再也沒有漢字可以讓我猜測含義。這次的簽證要自己辦,不再是免簽證。

這次,還多了許多牽掛。

前一天晚上,張星夜在msn上敲我,「什麼時候要去玩啊?」

「明天,」我說。「不好意思啊順細流不能去了。」

「別擔心,好好去玩吧。」他回道。「就等你回來加入我們啦!」

簡單的幾句話,卻彷彿有暖流通過。

真的是衷心感謝。6/27晚上DB和子晏跟我弄完歌舞劇,半開玩笑的跟我說:「太過分了啦!回來看成果就好了!」「對啊對啊!記得要寄明信片回來!」

還有同是隊輔長的李小英。當我跟她提到營期的前一天才會回國,她跟我說:「沒問題啦!你回來沾醬油就好了!」隊輔最重要的營前訓練,等於都要由小英扛起來。

還有老姐。回國之時,她已經在澳洲展開她的學期了,之後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不會再見到她。

已經是在飛機上,嗡嗡作響的飛機引擎聲在耳邊迴盪。好多好多的牽掛,可等會轟的一聲,飛機翅膀一張,他們都要脫鉤而去。

而這就是旅程的起點。

2007年8月15日 星期三

馬來西亞團- 出團總心得

­總心得

昨天,當飛機降落在桃園中正機場的跑道上時,團員裡面沒有一個不是興奮的相識大叫的。18天的行程,彷彿一場不真實的夢一樣,懵懵懂懂的就結束了。上一刻似乎還在跟多媒體大學和馬來西亞的大學生道別,下一刻就已經推著行李走出機場大門。

還深深地記得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出國,為什麼要繼續作服務。那是上個學期的事情了,海外服務學習團的人齊聚一堂,聊著天,說著來到這裡的期許。我說,因為我想要認識人,想要認識這個社會,想要看遍世界的角落,看看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如何討論政事,如何經營企業;想要看看在大街小巷裡面,是不是藏匿著溫馨感人的故事;想要看看在山上,在海邊,小朋友燦爛的笑臉,老人歲月的痕跡。在最後,我也想認識自己,看看我的這雙手,這張嘴巴,這顆心,可以做出多少事情來。

和馬來西亞大學生的交流結果,和預期的不太一樣。原先的想法,是希望把台灣盛行的服務觀念,傳到馬來西亞去,在當地種下服務的種子,就算我們離開了,他們會繼續成長、茁壯,甚至散播更多的種子。

然而馬來西亞和想像之中有許多不同,和當地大學生聊天之後,第一個驚覺到的,就是政治的差距。在馬來西亞,華文教育是被打壓的,大學生也是被打壓的。馬來西亞的<大專法>規定,如果有超過五個人聚集在一起,就算是犯法,政府有權力可以把你抓起來。換句話說,我們這樣的交流營,政府可以來抓我們──如果他們想的話。

其次是服務對象,讓我最深感到兩地價值差異的地方。在台灣,起碼在台大,服務性社團主要著重的對象,都是偏遠地區的小孩或老人,營隊的形式以[生活營]為主。在做社區服務的,就我所知,就只有慈青社有在關懷台大附近的獨居老人。然而馬來西亞是顛倒過來的:這次來參加交流營有五所大學的華文學會,幾乎每一所都是走社區服務路線。只有一所大學曾經出過偏遠地區的服務隊(移動兩個小時以上到一個偏遠的山區國小),而且在之後就因認為不值得而捨棄。

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事實上,曾經待在台大的服務性社團內,也質疑過社團去服務的國小是不是「已經沒有服務的價值」──孩子們過得很好,資源很豐富等等。台大漁服在這兩年就因為覺得沒有服務的必要,更改了服務的地點。儘管我曾大言不慚的說,沒有人是不需要服務的,沒有人不需要愛。然而,我們犧牲的時間、金錢,真的有它的價值嗎?

在張牧師來演講的時候,我問他一個問題:「張牧師,您將您那麼多的時間、精力都花費在服務上面,您的家人有沒有抱怨過?」張牧師的笑臉微斂,說:「有啊,怎麼沒有。孩子們就曾抗議:『你愛那些人更甚過愛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必須要抓它的平衡。」

在參加EAMSC 時,我聽到學長講的一番話。他說,不管做甚麼事情,你一定要有收穫。如果沒有的話,那一定是什麼地方錯了。一直以來當作,我把這句話當成我的座右銘。作服務的話,那就是磨練自己的能力,培養耐心,學習如何跟小朋友相處,打開自己的眼界。在作服務的過程中,我感受到自己不斷的成長。

然而要到現在,我才忽然醒覺到:我一直忽略那些犧牲掉的東西。不是指錢,錢用掉了可以再賺。而是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延伸出去,為了作服務我們犧牲掉了讀書的時間,陪伴親友的時間,於是課業成績退步了,感情斷裂了。這是我們作服務想要的嗎?

又是張牧師。在機構參訪回程的途中,他說他現在已經不去做第一線的服務。「愛是要有智慧的」,他說。以前傻傻的去做第一線的服務,把自己累得要命。現在就把機構交給別人去管。我想,這番話說得對極了,只是虛無、抽象的「智慧」,又要怎麼化為行動呢?想來這是一個永遠都無解的問題了,我們只能盲目的嘗試,並且在跌倒之後,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而那需要勇氣,愛需要無與倫比的勇氣,甚至是有點執著的傻氣。連續在機構裡面待上了四天,帶著數十個小朋友,裡面老師的酸、的苦,無一不是烙印在心房上。可能一個月下來,用盡了腦海裡所有的方法,小孩子還是毫無進展。在苦惱時,另一些小朋友卻一直搗蛋,干擾你的思緒。老師說,有宗教支持的福利機構,通常都比較好。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在四天的過程中,我也體會到那種感覺:從疲憊之中,發覺到自己的軟弱,看見了自己的渺小。多希望有個高高在上的神,有著強大的力量,扶持著、引領著,給我們重新站起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十幾天的國外服務,就這麼過去了。我們擁有著前所未有的機會,到海外去進行服務。在這過程中,有歡笑,有淚水,有疲倦。結交了幾個馬來西亞的好朋友,聽了馬來西亞的政治文化概況,參訪了馬來西亞的福利機構。眼睛打開了,心是否也能夠更堅強呢?有些事情清楚了,有些問題依舊撲朔迷離。答案,未來我仍將繼續追尋。

簡睦旼 13/08/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