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28日 星期五

界線

今天的臨床實務社工
主題是 專業的界線
從移情與反移情,雙重關係,一路講到價值兩難的困境。

特別的是最後討論的case:

幾周前,一位男案主向社工表示自己為男同志,並且妻子不知情。
而案主的妻子因為婚姻問題遲遲改善,衝來向社工質問,案主是不
是男同志。

一開始只是簡單的討論,
「基於保密原則,不能透露案主的相關資訊(除非案主同意)」

然而有人又拋出了問題,
要不要把太太來找社工的事情,告訴案主呢?
要試圖解決案主和案妻之間的婚姻關係嘛?
假設今天,案主並不是同性戀,是不是就可以跟太太說呢?


問題頓時複雜了起來。
老師樂於見到我們的討論,請同學上台做了角色扮演,
一位太太,一位男案主,以及附著於案主身上的男同志特性。
接著,又請同學扮演在後面的力量:
社會的輿論、對太太的內咎、對家庭的責任,都推著男案主往太太的方向去,
而太太周圍又有著憤怒、難過、同情等不同力量拉扯著。
每個人高聲喊著自己的狀態,

「我想要被社會接納!」 「我不想看到太太傷心!」
「我不想只被當作工具!」 「我是不是沒有被愛的價值?」
「他真的很可憐....」

有那麼一瞬間,不斷受拉扯的場景,幾乎要讓我流淚。
內心的微妙世界,被放大了幾百倍幾千倍,用角色扮演的方式,展現在我的眼前。

而社工要介入嘛?不!
一但介入,自己也墮入了這團混亂。
如果任由太太和男案主的拉扯,社工會作不了任何的事情。
社工所能做的,是讓男案主認清在背後的這些力量,
並用自己的能力和判斷,來決定如何和他們相處。

老師說出的,最令我痛苦的一句話,
要直接的跟太太說,「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幫助你。」


為什麼?為什麼拒絕幫忙別人,會讓我感到難過?
儘管理性的想法,這才是真正的幫忙到別人?


這個問題要讓我思考很久了。

今天醫生碰到的問題,或許更艱困吧?
醫生真的能夠選擇,救與不救嘛?
在生命的議題上,我們面對的,會是更為難的道德困境

2008年3月21日 星期五

懦弱

隔了一段時間才寫這篇
部分是因為考試
更多的部分是自己內心的糾結

前陣子老姐問我說,
要不要轉學去澳洲大學的醫學系
澳洲現在很欠醫生,
只要去那邊讀醫學系,就可以直接得到永久居留證


我說我不要。
我說,我很喜歡現在腳下踏的這塊土地
儘管有它的髒亂,動盪不安的政治,爛到不行的媒體
可是還是很愛台灣。

如果將來想要在台灣當醫生,那去哪理念不都一樣?

老姊叫我自己想一想。


其實我也知道,答案不只這樣。
底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的懦弱。

我害怕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去
害怕裝出笑容,來和外國人打交道。
害怕一覺起來,發覺自己不是處在親切的故鄉


我還在努力的試著走出自己的舒適圈,離開這個熟悉的框架。
我參加東南亞醫,在裡面擔任GM
跑去海外服務學習團,到馬來西亞去做服務
想看看新的人,看看新的環境。

可是還是縮回了自己安全的窩。
離開之後,也沒有繼續和國外的人保持聯絡。


前天看到Roy在GA活躍的表現
內心其實百感交集
真的是不可思議,活得多采多姿,
有著理想然後奮不顧身的去追求。
在國際圈子裡面這樣把台灣推銷出去。

有太多人活得這麼精彩。
不久前在宋姊那,看到了一份兩個來自國際事務研習社
去國外參加青年志工會議的企劃書,
也令我萌生這樣的感覺。


我好痛恨自己的渺小不足,
功課差,做的事情又那麼少,
更氣自己在受到刺激之後,仍舊一遍遍一遍遍的縮回去,
用著聲光刺激麻痺自己。


上一次讀書會的主題中,有一派學說認為,焦慮來自於自卑感。
對我而言,就是這樣吧?

做什麼都好。
再一次踏出自己的舒適圈吧。

2008年3月18日 星期二

大醫盃桌球冠軍!

是長庚XD
亞軍是我們!

原本大家很愛玩的說要在隊板上面這樣玩
最後還是沒有,只好在個人板鬧

不過他們真的很厲害,
一開始預賽被我們踢掉,後來冠軍賽幾乎一樣的陣容,
卻完全壓著我們打。


強。
從去年對發球接發的意識,
慢慢看到連續板的世界了....(已經踏入八奇的思考領域了嘛?)
別無他法,一點一滴累積基本功力。

很爽!
跟著大家在場邊大叫台大加油喊到嗓子壞掉
打贏的時候一起撲到網子上要high five
晚上一起念書聽學長姐在講什麼沒卡爆掉的
然後昏昏沉沉睡著被向傑拖動位置

進來醫桌之後首度拿到獎盃,
而我們會更強!just wait and see!